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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真奇妙——职业的多种多样

来源: 网络  发布时间: 2010-01-28 14:29  阅读: 5442 次  推荐: 0   [收藏]  

  蔬菜拍卖员

  吴天明 50岁 从事现职16年

  「卖青菜,喊价不能『青菜』,不然明天台北人可就没菜吃了。」

  凌晨4点,多数人还在睡梦中,台北市第一果菜批发市场却正热闹,上百位承销商穿梭在堆积成山的蔬菜里,人声吵杂,吴天明必须以压倒性的声音喊:「第138号大白菜,24件,10元、10元……」别小看这几句嚷嚷,这可是当初考上蔬菜拍卖员执照时苦练出来的。

  所有农产品的资讯全都输入电脑,透过萤幕呈现,拍卖员和承销商都能对物件一目了然。

  吴天明通过蔬菜拍卖员考核,领有执照才能戴这顶帽子,在场中进行拍卖。

  每天一早,各农产地的蔬菜被送到这里,在台北农产运销公司上班的吴天明就要和其他五十几位拍卖员开始点货、鉴定品质、编号、定价、喊价拍卖,承销商得标后卖给中小盘,最后才卖给消费者。民众能否吃到合理价格的蔬菜,农民能否领到辛苦栽种的成果,全靠他们。

  卖的是青菜,喊价不能「青菜」(随便),吴天明笑说自己像法官,不能偏袒农夫也不能图利承销商。「我们跟承销商很像谍对谍,他会盘算菜价跌到多少才要买,我也要揣摩他的想法,看出多少才卖得掉。」拍卖节奏和气氛也很重要,手忙脚乱中他不忘打趣:「大陆妹卖完了,要去林森北路找,那边卡贵喔,1个要4千元。」大伙都笑了。

  拍卖1件蔬菜20秒,他1天得处理4百件,每件状况都不同。「到货量的多少、天气好坏、节庆假日都会影响菜价,这些事先都不知道,拍卖员脑袋要灵活,敏感度要够。」他最怕东西卖不掉,「卖不掉的都要销毁,很『打算』(浪费)的,农夫种菜那么辛苦,1箱20公斤才卖160元,可怜喔。」

  从凌晨1点做到早上10点,一做16年,月薪只有4万5千元,长期日夜颠倒,身体搞坏不说,也没时间陪家人,但为服务大众,总要有人牺牲。「只能这样想,要不是有我,明天大台北的民众可能就没菜吃了。」对吴天明来说,把自己想得伟大一点,工作就能快乐得多。

  遗传谘询员

  林雅玲 29岁 从事现职4年多

  「每个人身上都带有5-10个不正常基因,碰巧你和另一半都带有相同缺陷基因,才可能生下罕见疾病的宝宝。」

  谘询时,林雅玲会详细询问家族病史。就算是已经过世的亲人、死产、流产的病例也不可以忽略。

  这是单基因显性遗传的图示,黑色代表发病者。

  人体约有3万5千个基因,藉着DNA准确复制,把基因代代遗传。你可能遗传到父母的长相、个性、才智…,也可能遗传到他们的疾病。想知道自己或下一代罹患家族遗传病的机率,可以找遗传谘询员。

  林雅玲大学念护理,研究所攻读卫生福利政策,毕业后投入台湾极少见的遗传谘询服务。全世界已知一万一千多种人类遗传疾病,台湾发现其中的125种。工作之初,她经常接触到学校从没教的陌生疾病,只好靠自己查询最新的医疗进展。

  什幺人会来做遗传谘询?她说:「通常是家族有遗传疾病、不明疾病的病友、婚前健检的准新人,或孕妇比较多。」新闻大量报导某一种罕见疾病时,谘询人数也会突然暴增。

  面对着急的求助者,她会先问清楚家族三代的人口分布、病史,同时画出至少三代的家族图谱,搞清楚是哪种遗传模式。显性遗传有50%机率遗传给下一代,隐性遗传机率为25%,性联遗传则是母传子的疾病,若生下女儿则为带因者。除了提供谘询、推荐医师、代送检体,她也得安抚病友情绪。「他们有时喊这里痛、那里痛、抱怨人生没意义…,医院挂号挂不进去,也要我帮忙。」

  她每新认识一种疾病,便自动回想:「我有没有这些症状?家族里有没有?爷爷、奶奶都过世了,也会追问:他们生什幺病过世?」有时走在路上,也会分心:「这人脸部比例过小,可能是小脸症;这人眼睛偏蓝色,可能是瓦登伯格氏症候群…」
她身上也看得出父母的遗传,「发质像妈妈,个性像爸爸。至于我的脑袋像谁?」她笑说:「父母都说像他们自己啊。」

  洗飞机技师

  赖义省 54岁 从事现职 30年

  洗飞机就像洗刚出生的小娃娃一样,得轻手轻脚。洗飞机投注的的人力、物力惊人,光是各式特殊装备车,加起来至少4千万元以上。

  在进入工程浩大洗飞机工作前,先来回顾一则国际新闻。

  1996年10月,祕鲁航空飞机起飞不久,空速表与高度表异常,结果失速坠毁。事故起因于机身「动静压管」被胶布封住,动静压是飞机的双眼,提供高度、空速等资讯,管线被胶布封住,自然无法提供机长正确资讯。而管线被封住的原因,是地勤在清洗飞机后忘了取下。

  洗飞机不只要洗干净,首重洗得安全。赖义省是华航洗飞机技师,他说,防水是洗飞机的第一步。「得先把所有的洞塞起来,像起落架、动静压口、排气口…等,都是精密电子仪器。」洗完后的拆卸动作,更是一个不能少,否则危及飞安。

  华航机队67架飞机,每架平均1个月洗1次。例如拍照时他洗的这架长63公尺、高近17公尺、重达175公吨的A330,每次洗澡,要15名大汉,外加5 辆特殊装备车、7公吨的水、耗时3小时完成。洗飞机不只是为了航空公司形象,而是省油。赖义省指着最容易脏的机腹部位说:「飞机洗干净后,表面光滑,飞到大气层,阻力就小。太脏,阻力多,耗油就多。」

  造价上亿美元的飞机看似雄壮坚实,在他们手上其实是个脆弱的巨婴。「洗飞机就像洗刚出生的小娃娃一样,得轻手轻脚。如果伤到漆面,产生锈蚀,等同报销。」像机翼的材质,女生高跟鞋重踏就会破裂,「飞机细皮嫩肉,只能用小水慢慢淋,像下小雨一样,才不会伤到漆面。」

  飞机白天飞,深夜洗,赖义省日夜颠倒的日子晃眼30年。他说自己农家出身,一次来台北观光,看见飞机就爱上了,投考华航。「辛苦是正常,不要说把飞机洗坏,我是为每一个乘客还有他们的家人负责,要交待啊!」黑夜中,远方跑道一架货机进场,「我最心疼货机啦,一飞2个月,回来时脏兮兮,好可怜。」他心里念的,还是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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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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